中国空军新闻发言人申进科大校7月18日在北京宣布:中国空军近日组织了航空兵赴南海战斗巡航。这次南海战巡,空军出动轰-6K飞机赴黄岩岛等岛礁附近空域进行了巡航。
轰-6K歼击机侦察机等遂行战巡任务
申进科介绍,中国空军航空兵此次赴南海例行性战斗巡航,紧贴使命任务和实战准备,轰-6K和歼击机、侦察机、空中加油机等遂行战巡任务,以空中侦察、对抗空战和岛礁巡航为主要样式组织行动,达成了战斗巡航目的。
申进科表示,中国空军航空兵赴南海战斗巡航,旨在推动海上方向实战化训练深入发展,提升应对各种安全威胁的实战能力,维护国家主权和安全。他表示:“根据有效履行空军使命任务的需要,空军航空兵赴南海战斗巡航,将继续常态化进行。”
空军新闻发言人指出,南海诸岛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中国在南海的主权和权益不容侵犯。中国空军坚定不移捍卫国家主权、安全和海洋权益,坚决维护地区和平稳定,应对各种威胁挑战。
吴胜利与美海军高官就南海问题交换意见
中央军委委员、海军司令员吴胜利18日在京会见来访的美国海军作战部长约翰·理查德森一行,就共同关注的海上安全问题,特别是南海问题深入交换意见。
吴胜利说,当前中国周边海上安全形势复杂敏感,特别是南海形势愈演愈烈。理查德森将军在此情况下应邀访华,体现了中美双方对管控海上危机的高度关切,有助于双方加强沟通、增信释疑、避免误判。
在谈到南海问题时,吴胜利强调,我们绝不会牺牲南海主权权益,这是中国的核心利益,事关我们党的执政基础、国家的安全稳定、中华民族的根本利益,不要指望我们在领土主权上作出让步;我们绝不会畏惧任何军事挑衅,中国军队是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和发展利益的坚强力量,中国海军已做好充分准备应对任何侵权挑衅;我们绝不会让岛礁建设半途而废,南沙是中国的固有领土,在南沙岛礁进行必要的建设完全合情、合理、合法,不管是什么国家,还是什么人,施加什么压力,中方都会按计划推进并完成岛礁建设;我们绝不会放松警惕而不设防,防御设施的多少完全取决于我们受到威胁的程度,那些企图通过展示军事肌肉迫使我们屈服的做法,结果只能适得其反;我们绝不会放弃和平解决南海问题的努力,尽管当前存在许多消极因素,但我们仍将坚持通过谈判协商和平解决争议,通过规则机制管控危机。
南海问题研讨会在新加坡举行
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院长、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原主任赵启正18日在“南海问题与区域合作发展高端智库学术研讨会”开幕式上发表主旨演讲时指出,和平谈判才是解决中菲南海争议的必由之道,南海仲裁案阻碍不了中国和东盟合作的健康发展。
赵启正说,南海仲裁案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披着法律外衣的闹剧,它在程序、适用法律、证据采用等一系列问题上都存在重大错误,违反了仲裁的国家同意原则,侵犯了中国自主选择争端解决方式的权利,也违反了菲律宾与中国通过双边文件达成、并再三确认的通过谈判协商解决有关争议的协议,以及菲律宾在《南海各方行为宣言》中作出的通过谈判协商解决有关争议的承诺。
赵启正指出,回到和平谈判中来才是解决中菲南海争议的必由之道。中国将坚持在解决南海问题上的“双轨思路”,即具体争议由当事国通过谈判协商和平解决,南海的和平稳定由中国和东盟国家共同加以维护。
赵启正表示,仲裁结果出来以后,菲律宾民众表达出要与中国对话和发展经济合作的理性观点,菲律宾媒体也报道杜特尔特总统已经表示将派人访华,与中国开展有关南海问题的谈判。中国也真诚地希望谈判能够早日重启,让中菲关系能够早日重回正轨。
给南海仲裁案算笔账
菲律宾南海仲裁案,从提起申请、组建仲裁庭、外包书记服务、直到出台所谓最终裁决,都是要花钱的。这是客观事实。
菲律宾媒体披露,3年半来,菲律宾用纳税人的钱,在南海仲裁案上豪掷3000万美元,换来一张烫手的所谓“裁决书”和许多国家的不支持。
虽然菲律宾和仲裁庭都没有公开这笔帐的明细,但从现有价目表、过往仲裁费等数据可以推断:为了最后这张纸,有人真肯下本,有人真没少挣。
专找“吃外快”的仲裁员
2013年1月,菲律宾选择按《联合国海洋法公约》附件七成立临时仲裁庭的方式向位于德国汉堡的国际海洋法法庭提请仲裁。
要想组成仲裁庭,首先要选择仲裁员。按程序,菲律宾率先指派一名仲裁员,中国也可以指派一名仲裁员,尔后,由这两人共同协商选择另外三人。但中国不接受、不参加仲裁的立场,使得仲裁庭“凑不齐班子”。
为了推动仲裁,国际海洋法法庭时任庭长、日本人柳井俊二站了出来。他援引《联合国海洋法公约》中的另一条条款,自己帮中国指派了一名仲裁员,以及剩下的三位。
班子有了,但这只是个临时搭起的草台班子。
仲裁一个跨国案件需要一整套配套服务,这对于连个账户都没有的临时仲裁庭而言,当务之急是必须找个“正规的壳”。所以,在仲裁庭组成后的一个月内,仲裁庭与常设仲裁法院达成了书记处服务协议,即由常设仲裁法院“为仲裁程序提供档案管理,并根据仲裁庭指令提供适当的书记处服务”。
服务内容包括:协助查找和指定专家;发布仲裁案的信息和发布新闻稿;组织在海牙和平宫进行听证等庭审;管理案件财务,包括管理案件费用保证金,例如支付仲裁员、专家、技术支持人员和庭审记录员的费用等。
熟悉这类组织运作的专业人士告诉记者,成立临时仲裁庭这类临时班子无非是为了让那些“趴活儿”的法官和仲裁员们“赚点外快”,跟联合国、国际法院根本不沾边,因为国际法院等国际司法机构里的法官是“吃饷的”。
花钱买的就是“身份”
常设仲裁法院算是临时仲裁庭聘请的“大管家”,包括财务大管家。当然,常设仲裁法院是提供这一服务的。常设仲裁法院的收费标准一般是公开透明的,也是标明在其官方网站上的。而且,可以按照需要雇佣不同级别的服务人员。
例如,一次性缴纳注册手续费2000欧元,且不可退款。书记、注册相关服务的人员价目按职称排序:秘书长250欧元/小时,副秘书长250欧元/小时,司法人员175欧元/小时,法律助理125欧元/小时,文秘办事员50欧元/小时。
常设仲裁法院办公地点在海牙和平宫内,与联合国国际法院共用办公楼。在常设仲裁法院提供的服务项目中,还可以租借和平宫的办公室和听证室。仲裁听证室每天1000欧元,整套办公套件租赁费每天1750欧元。
由此可见,聘用常设仲裁法院当书记处价格不便宜,但却可以“买”到很多唬人的身份。在海牙和平宫开听证会、用常设仲裁法院的抬头信纸出具裁决书、以常设仲裁法院的名义给当事国发邮件,是一件多么能够给自己长脸的事情。
为了仲裁什么都能“包办”
知情人士披露,菲律宾单方面强行提起的南海仲裁案中,常设仲裁法院总计向争端当事方收取285万欧元。其中一部分是法院充当书记处的费用,剩余的则要发放给5位仲裁员,而且后者拿的是“大头”。
2013年8月,仲裁庭书记处通知当事双方缴纳第一笔仲裁开支50万欧元,要求中菲各付25万欧元。菲律宾于9月爽快支付了25万欧元,由于中国不接受、不参与仲裁,菲律宾又于10月“替”中方支付了25万欧元。
2015年2月3日,仲裁庭书记处通知当事双方支付第二笔仲裁开支150万欧元,要求中菲各付75万欧元。当年3月菲律宾支付75万欧元,4月又“代”中方支付75万欧元。
2016年1月,仲裁庭书记处通知当事双方支付第三笔也是最后一笔仲裁开支85万欧元,要求中菲各付42.5万欧元。当年3月菲律宾支付了42.5万欧元,4月又“代”中方支付了42.5万欧元。
一个当事方的费用可以由另一个当事方代付、垫付或者替付吗?
反正只要能推进程序,钱不是事儿,合不合理也不是事儿。
见钱就开的仲裁庭
联合国国际法院法律专家毕家玮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南海仲裁案、仲裁庭、乃至常设仲裁法院与联合国没有任何关系。理论上讲,只要肯花钱,花大价钱,国家、企业或个人都可以通过这些所谓的仲裁庭打官司。
民事官司、商业纠纷,收点诉讼费、劳务费,本无可指摘。只是,官司涉及国际争端,当事方是国家政府,如何摒除国家实力、财力等一切外界干扰因素,保持司法的中立、公正,是重要考量。例如,归属联合国的国际法院,在审理涉及国际问题时,法官的酬金、薪水一概由联合国支付,以保证司法人员客观中立。而具体到南海仲裁案中,容许一方包办仲裁费的做法极易影响仲裁判断。
法律人士解读,在国际仲裁事务中,这种程序可能导致仲裁庭的极度偏颇。而且,在很多仲裁案中,仲裁员是可以与当事方议价的,在只有一方愿意支付的仲裁案中,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仲裁员的仲裁取向是否会向出资方偏移。
常设仲裁法院中国仲裁员、中国社会科学院国际法研究所研究员刘楠来认为,这类仲裁属滥用国际法,给国际法治留下的反面判例。如果在无法取得一方认可的情况下,所有的国际争端都走向单方面仲裁,那么,国际法的权威就会受到毁灭性冲击,有悖“定纷止争”的国际法精神。
重金砸出的荒唐
如果菲律宾花费了总计3000万美元用于南海仲裁案,刨去向常设仲裁法院支付的285万欧元,剩余部分可能都用在了律师团和证人身上。
菲律宾南海仲裁案的菲方律师团队共8人,包括美国国际法知名律师保罗·雷切尔。他曾代理尼加拉瓜诉美国支持反政府武装一案,以及多起涉及国际争端的案件,手法老到。
在南海仲裁案中,涉及临时仲裁庭管辖权和可受理性的问题上,雷切尔可能发挥了重要作用。本是南海岛礁的“领土主权问题”,经过律师团队的包装,再与临时仲裁庭“妥善接洽”,一场披着法律外衣的政治闹剧由此出炉。
刘楠来指出,临时仲裁庭只指派一名地理、水文专家考察,那么这一专家提供的材料是否全面、是否真实中立是个疑问。
耄耋之年的刘楠来坦言,在他经历的众多案件之中,南海仲裁案算是最荒唐的一例了。(综合新华社报道)
“南海仲裁案”,美国临门一脚可能踢飞了
华黎明
2009年以来美国推行所谓亚太“战略再平衡”,矛头直指中国。为了将迅速成长的中国锁在第一岛链之内,美国煞费苦心,利用几个声索国与中国的领海和岛礁争端大做文章。2013年,菲律宾阿基诺政府将中菲之间的领土纠纷诉诸海牙国际仲裁庭就是美国一手策划的。美国兴师动众,企图从法律、外交和军事上对中国施加压力,维持美国在南海的霸权,迫使中国放弃自己的正当权益。
所以,在所谓“南海仲裁案”问题上,美国才是中国的真正对手,阿基诺不过是个马前卒。但是, 美国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只误了“临门一脚”。就在国际仲裁庭公布所谓“裁决”前夕,菲律宾换了总统,新当选的杜特尔特总统对接受阿基诺的外交遗产显得十分勉强。
7月9日,菲律宾新任外长亚赛向中国抛出了橄榄枝说,“仲裁庭”结果公布后菲不会对中国发表挑衅的言论,菲愿同中国直接对话,与中国共同开发南海水域的资源。
阿基诺三世2010年执政,美国如获至宝,把“战略再平衡”的宝押在了他身上。阿基诺在任六年,对中国坏话说绝,坏事做绝,对中菲关系破坏极大,违背了大多数菲律宾人的利益。阿基诺走的是一条死胡同,无论谁接替他当总统都不可能再沿着他这条路走下去。杜特尔特当选总统后的首要任务是治理好菲律宾社会,发展经济,改善人民生活,而不是带领菲律宾跟着美国与咫尺之遥的邻居中国叫板。这是美国始料未及的。
当然,面对阿基诺留下的这份“南海仲裁案”的遗产,杜特尔特承受的压力也是可想而知的。经过阿基诺六年的煽动,菲律宾积累了一定的民族主义情绪,这已是菲律宾社会的一大包袱,杜特尔特要动这份遗产,可能会触及到他的一部分“民意基础”。更重要的是,美国是菲律宾曾经的宗主国、现在的大盟国,对菲律宾的内政外交还有重大的影响力。菲律宾若从“南海仲裁案”撤诉,对美国无异于釜底抽薪,前功尽弃。按美国这个超级大国的“脾气”推测,它对杜特尔特政府的诱压一定会是高强度的。菲律宾新任外长亚赛在表达愿与中国直接对话的同时也表示,“菲方将仔细研究(仲裁庭)裁决的内容并与盟友商讨后再启动与中国的对话”。因此,杜特尔特政府在处理“南海仲裁案”问题上的回旋余地并不大。
“南海仲裁案”的背后是中美两个大国军事和外交的较量和博弈,但是“不对抗,不冲突”、维护这一地区和世界的和平与稳定毕竟是中美的共同利益所在。中国无意挑战美国在二战后建立的国际秩序,也无意挑战美国在太平洋的霸权。但是,美国不能要求中国画地为牢,中国也必须维护自己的生存和发展权,南海是中国的家门口,中国在属于自己的岛礁上搞建设无非是要在自家门口修一道护城河,美国不应反应过度。中美双方必须让对方明确自己的意图,管控好分歧才是唯一的出路。
(作者系中国前驻伊朗大使)